大家晚安(啃宵夜#
先解釋一件事,上次那篇體諒(還記得嗎W?),我暫時收起來了!
因為拿去學校投稿,想說都投稿了,還放在這裡不太好~
其實這有點複雜,那篇體諒本來就是練習用的,我現在要放的這篇才是本來要投稿的(。)
可是因為頁數好多,學校規定要印成四份,我想救地球(#)
詳細一下:
這是BL,雖然沒有明說,可是我相信大家都看的出來(這人本來要拿這篇去投稿#####)
上次那位樓清姑娘又出場了,可是這裡的樓清是個男Der-
有死亡梗,所以微虐
好Der~
以下進入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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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回憶一直轉啊轉得,轉得給擠成了糨糊,
樓清也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一個的場景輪換…難道這是傳說中老是拖劇情的回憶走馬燈?
指腹擦過粗糙的課桌椅,好像是在一間教室、
住院病房裡那個小小的垃圾桶,裡頭裝得不是繃帶或是藥罐,反而全是一個一個的蘋果核、
宿舍前總是貼著的門禁紙條、
半夜手機滑得很開心,突然一通來自國外的電話…
這些是他小心翼翼藏著的記憶,為了準備別離,他本應要忘的,
可是他卻沒有忘,選擇了把它們藏進心裡的最深處。
又一陣頭暈目眩,樓清輕聲怒罵,等回神過來…
他赫然發現眼前是一個棺木,裡頭躺著的是……
也罷了。
他閉上眼,跪下。
輕嗅著細細飄來的燒香味兒、聆聽來自四周的啜泣聲,
樓清緊閉著眼,
眼前是一片黑,又不是。
小時候長輩都說生命的長度不是重點,要注重的是寬度。
他想,這些都太冠冕堂皇了,當生命準備走到盡頭,誰還管得著它寬不寬?
心裡想得不都是還能不能再長些。畢竟能睜眼看看這個世界總是好的。
他再次回到了以前的初中教室。
嚴寒的冬日,當同學一個一個裹成粽子似的放學,只有自己邊發抖邊因為一份交不出去的數學作業而苦惱著,粗糙的課桌椅上的空白筆記顯得那麼讓人鬱悶。
「呵,不會寫?」
是淳于義。
那個跟蹤著你上了同所國中、同所高中,還笑臉盈盈的說好巧啊又見面了的混蛋。
淳于義邊說著,咕嚕咕嚕的吸著一杯不知道哪裡買來的珍珠奶茶,手裡跩著紙筆、拖拉著椅子坐到樓清旁邊。
「嘖,本來會的,你一來就不會了。」
「好可惜,有沒有留給我一些不會的?」
笑得那麼欠扁。樓清想,可是為了自己的作業,還是忍下了。
初中男生就是奇怪,夏天喜歡穿皮外套,冬天又故意穿得很少。
樓清抬眼瞧了眼來人,單薄的制服外套配上潮不起來的髮型和一張傻笑臉埋在深藍色的流蘇圍巾裡。
因為不會學雜誌上那些男星們的圍法,你只打了一個活結,剩下的都垂在外頭了。
有點好笑。
「勉勉強強湊合著吧。」
他忍著笑意,認真的指了作業的第一題,已經準備好一路指到最後一題。
「啊對,你要不要喝?」淳于義突然說,遞出飲料待,上頭還有一層霧氣,弄的桌上溼溼的讓他狠很瞪了一眼,很鄙夷。
「你是神經病還沒神經?這是冰的欸!」抗議。
「冰的珍珠奶茶是男人的浪漫!」抗議無效。
吵吵鬧鬧、節外生枝的,拖到了快傍晚作業才寫完,
路上樓清買了一杯熱紅茶遞給對方,說是獎品。
「…我不喜歡紅茶…」
「還挑!啊獎品是有得挑得嗎!」
樓清假裝生氣,而淳于義笑著接過飲料,一口飲盡。
要是你離開了,誰還會冬天放學後留下陪我,教我那些英文比數字還多的數學呢?
你可知道從此之後我愛上了珍珠奶茶,再也不買紅茶喝了。
高二時樓清出了個小車禍。
其實也沒多嚴重的,就輕微的骨折和些許擦傷,
結果卻被自個兒親姐姐說得像是重殘一樣,搞得來探病的親友們帶來的水果點心花堆的像山一樣高。
他沒忘記當淳于義衝進來時,額頭上一層薄汗時的樣子。
「…傷還好吧?」
「傷還好。倒是你探病怎麼沒帶伴手禮啊?」
「哈哈,給忘在家了,你要吃什麼?我下樓給你買去?」
「不用了,幫我把那邊的蘋果削個來吃吧,一人一半。」
樓清心情挺好,儘管骨折了的腿還掛著,手肘上的大片擦傷還隱隱作痛,再加上護士姊姊已經預告了待會還要吃一顆巨無霸尺寸的止痛藥丸。
可看淳于義長得就是一臉斯文,小心翼翼的拿著小刀子一點一點的刻著蘋果,像刻著什麼藝術品似的,
樓清這心情真的是怎樣都壞不起來。
「這…你有要分我的意思嗎?」
樓清看著削到只剩二分之一的蘋果,只覺得惶恐,
而且深刻體會到一句俗諺:「如果說笨蛋和剪刀都是有用處的,那麼讓一個笨蛋拿起剪刀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現在這顆蘋果成為了淳于義使用剪刀的犧牲者。樓清默哀三秒。
「哈哈,別介意啊!一回生二回熟的嘛,還有沒有?我再試試!」
淳于義總是對什麼事都躍躍欲試,
樓清嘆氣,覺得無奈,這人怎麼也不想想削了蘋果誰吃。
他車禍完,腳上留下了天冷時會輕微復發的後遺症,倒也不嚴重。
另外,高中剩下的整整一年,被那酸甜味嚇傻了的他都不敢在那人面前提道蘋果兩字。
直到那天的早自習,那人背著書包、拿著一顆蘋果,是顆完美削好的,吧搭吧搭的衝進教室,
淳于義高舉著一顆勝利,爆衝到他眼前,樓清坐著都嚇傻了。
「啊哈哈哈!我成功了!」多自豪。
「啊哈哈哈,你遲到了。」多掃興。
可是他真的很感動。
思緒又來到了大學。
樓清拼死拼活的考上了的市區公立大學的文學系,毅然決然的住進了離家甚遠的學校宿舍。
而淳于義大概就是其他人口中的天才了吧,而且也挺努力的在使用與生俱來的天賦,愣是申請上了國外的大學。
「成了!成了!」
申請到的那天,人高興跟什麼一樣,蹦蹦搭搭的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從學校跳到他家門口。
樓清也挺高興的,如果這人以後再做幾個名留清史的事蹟,
有這樣一個的偉人朋友,以後沒準還能跟未來子孫炫耀來著。
「要去多久啊?」他掏包拿鑰匙開門時順口問道。
樓清同學真沒想著這就把你這高材生給問倒了。
「…不清楚欸,我沒有看這麼仔細…」
「…我看就是人把你賣了你也不知道…」
他仰首四十五度,無語問蒼天,只好滑開手機幫忙查查。
「至少四年。研究班再加個兩年左右。」
一個答案讓兩個剛畢業的高中生頓時都閉嘴了。
「四年?!好久喔…」淳于義同學竟然對距離不滿意了。
「可這是國外的大學欸,你要放棄了會被很多人鄙視到死的。」
樓清用手刀在脖子筆劃了一番,努力演的逼真一些,
他就覺得這人就是太蠢、太容易受到干擾,趕緊用生命的威脅來阻止這可笑的放棄。
「好吧…」淳于義的眼睛吧搭吧搭的眨著,簡直無辜的像隻小狗。
「你出發那天call我,我幫你送機。」
樓清留下這麼一句話,拿著畢業證書,進家門去。
送機那天也沒多感傷。
就東一句你多保重啊、西一句小心被拐走啊、再一句好好唸書為國爭光啊、又一句欸欸你別想跑回去都來機場了……
表明送機其實是監視,
樓清完全相信那人有可能臨時落跑。
唯一讓他驚訝的是,淳于義竟然準備了送別的禮物。
「冬天的時候再用啊!」
「還用你說?」
他看著沉沉一大袋的暖暖包,簡直無言,這麼一大袋,樓清還要提回家去。
好意說是怕自己冬天時腳傷復發,可他猜測這些只是剩下來想清理掉的雜物之一,很重的雜物。
就這樣,淳于義去了外國,而樓清登記了大學,住進了宿舍。
剛開始每隔幾天都還會用臉書用line聯絡一下,不過漸漸的就開始隔三差五的傳,
畢竟是大學生,今天是那個報告,下禮拜是這個小論文的……兩人都很忙。
樓清看到你似乎過得挺好,傳來的照片圖檔都是你在中央,四周圍了一些外國的帥哥美女。
「真怪得很,我長得那麼和藹可親,人也斯文,怎麼就沒有受歡迎的感覺呢?」
淳于義有點鬱悶的抱怨著,配上一個無奈嘆息的表情。
他哼哼兩聲回覆說,你斯文的只有臉吧?
淳于義的長相的確很上相,身高也出眾,可是處在這樣的背景就顯得超級普通的,像片金箔掉進了個黃金坑。
然後樓清又傳了好幾排捧腹大笑的表情符號,很快的收到了來自淳于義的一個汗顏笑臉。
「哈哈哈,開玩笑的,現在不流行崇洋媚外,你再怎麼平庸我都接受的啦!」
他本意是嘲笑,後來想想這句話也太暗示些什麼了。
這樣的暗示技巧,高中三年來樓清知道淳于義說過不下百次,
當初還以為是自己自作多情,後來發現並非如此。
關於這門藝術,樓清覺得自己有耳濡目染到,沒想到不知不覺就用上了。
還用的那麼好,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自豪起來。
不過八成是太高深了。
樓清在電腦桌前發了會兒呆,抓抓頭想著,因為傳了之後,已讀了好久好久都沒收到回覆。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天氣竟然冷到下了雪,樓清來回搓著凍白的手指,只後悔怎麼就沒帶個手套出來。
往宿舍的路上突然感覺口袋裡的手機開始振動,是一則新訊息。
『我要回來了!預計晚上到機場!』
一個字一個字的像冰雹一樣砸在樓清心裡,
搞得他懷疑自己有突發性心悸。
他忍不住仰首,無言的很明媚,就這麼吃了一臉髒雪。
回來?晚上?幾點?機場?哪個機場?
剛好走到了宿舍大門,眼前出現寫著門禁時間的紙條,低頭看了眼手錶,
他深深嘆了口氣。
狠狠的扯下紙條,握著的手機屏幕還微溫,
樓清用手機叫了輛計程車,然後再次撥出已經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
「我說啊!車錢、電話錢都你出!外加一頓宵夜!不,兩頓宵夜!還有!你幾點到啊!在哪個機場!」
他揉了揉緊閉的眼睛,已經感覺不出來自己現在身在何方。
這就是傳說中的彌留狀態?他用微薄的生物知識猜測著。
那怎麼沒有一束強烈的白光呢?他用小說的角度去質疑。
甚至隱約的聽到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大概是家屬吧?
燈光挺昏暗的,空氣也不太好,有點悶啊,怎麼不開個空調?
那麼熱,
熱得他眼睛在流汗。
樓清有長期習慣性熬夜造成的眼壓過高,他並不太容易入睡,常常半夜了還在滑手機。
今天是淳于義的生日,樓清先前就已經郵寄了禮物卡片過去,估計這會兒已經寄到了,
而現在的他正猶豫著要不要用臉書再給你發個賀卡?
不然這臉書系統不斷地提醒自己:今天那人生日喔今天那人生日喔你要不要給他個祝福呢?
他轉珠轉著不斷的被視窗干擾,死了好幾回,鬱悶的要死。
而且這訊息看了幾乎一晚上,心裡就有點悶。
給個祝福?你倒是先回國啊。
鈴鈴鈴---
這大半夜是何方神聖?難道是老闆要自己現在去加班嗎?
他忐忑接起,小屋子黑漆漆的只有手機和鬧鐘亮著微小的燈,讓人有點不安。
結果竟然是一通來自國外的電話。
對面的聲音特別陽光明媚,好像現在不是半夜三點似的,啊,也是,國外那大概是剛早上的吧?
「樓清?你睡了嗎睡了嗎?欸欸,謝謝你的禮物啊!」
「好說好說。」睡了還接電話?他在心裡吐嘈。
「教授說我明年就可以回國了!」
「哦?挺快的啊!那你回國前可要記得給我通電話,時間地點講好啊!又忘了我揍死你!」
「哈哈哈我會記得的!對了對了,有個問題啊,我困擾挺久了,問你下好不?」
「你都不會還問我?要是數學問題什麼的就快滾喔!」
「怎可能!數學我還問你的話,那我就真愧對母國了。」
「滾!你找架吵是吧!」
樓清忿忿的說著,無視了對方的什麼對不起家人對不起老師的碎碎念,就在他正要掛掉電話時,
淳于義咳咳兩聲開口了。
「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我剛剛就想問你說,你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樣的?」
準備考大學的時候,樓清很緊張、超緊張、緊張到爆。
他跟數學就是很沒有緣份,國文英文倒還好,只要題目一扯到數學計算樓清就很想哭。
『別緊張別緊張,申請不上,大不了我養你嘛。』
第一次他罵說少噁了,講得我雞皮疙瘩掉滿地。
第十次他開玩笑的附和起來,好啊你說得喔!那我要寫張證明,免得你以後不買帳。
最後一次,他就沒說什麼了。
一個半夜熬夜孤單寂寞的半宅男,
樓清真沒想到自己可以從手機裡聽到一句不知等了多久的告白。
可是他才不會承認這段等待,只想罵說選這天說是有何居心啊?以為你生日我不會拒絕就對了哼?
但罵歸罵,他才不會拒絕。
剛剛一時手滑掛了電話,還順便關了機,這會兒開機又花了時間。估計估計,淳于義告白後,樓清花了十五分鐘在滑手機上。
不過都等那麼久了,再等一下又如何?
樓清的指尖點入藍方格的臉書,輕輕戳了戳他笑得很白痴的大頭貼,他甚至懶得換中文輸入法,
就傳了一個『yes』。
Yes,I do.
剩下的夜晚,樓清沉沉睡去。
後來呢?他們在一起了嗎?
他搔搔頭,算是有吧,不過現在這些回憶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
離開的人把它們包成了一份禮物,全部送給了留下來的人。
暖暖的,像是包了一片太陽。
「你要是跟著我來,我一腳踹飛你。」
他叫道,這次才不會又被你那雙無辜的眼睛被騙到。
「光會賣萌是沒用的,你要學點心機的嘛,以後沒準兒人被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他躺下,感覺身體很僵硬,嘆道,真是差透了的身體啊。
探出一根指頭想碰碰你不斷流著水的臉頰,卻像是戳進一團煙霧般的穿透過去,他愣了一秒,
這才想起了煙霧就是自己。
樓清低頭看著自己霧狀的手心,他曾經把手和心交給了對方,
而現在,
已經交不出去了。
fin.
棺木裡的人躺得挺安祥,其實眼睛這樣閉著,實在也是看不出什麼情緒的。
一名男子一整場喪禮中都靜靜的。
長相也是靜靜的,甚至穿著。
靜靜的入場、
靜靜的上香、
靜靜的坐著聽法師講法、
靜靜的上前看死者最後一面。
「請問…您是死者的家屬嗎?」
男子愣了好幾秒,沉默的點點頭,他本就打算靜靜的度完這一天,
差點就成功了,可他現在再次看向棺木中那張看了好幾年的臉,
他卻無法再靜著。
淳于義也不知道自己在逞強些什麼,他在樓清面前從來都不冷靜的。
「等我。」
等我再對你告白、等我再次捉住你的手,
就算你忘了也沒事,我還記著,我
們都曾經擁有過對方的全部,就算離了人間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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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故事.......
希望各位大大喜歡((掩面#
預告一下我想寫張新杰的生日賀文www
可是就在明天了我一個字都還沒寫(還有臉說#
如果明天到了,而我還沒更新的話....那就是我倒在書桌前了(#)
下下禮拜要段考了其實
我每次大考前都有一小段低潮,這次比較嚴重,上了噗浪去討拍(面壁)
不過已經過了,感謝小任QWQQQQ
有了一些方向讓我比較有信心了!!
家裡人的學歷都高到讓我很尷尬(抹臉)我現在上的高中其實就很突兀了(。)
對不起我又開始牢騷了....
完全離題
好Der~
除了小張的賀文,我還有篇傘修文~
也在考慮要不要CWT40的本子XDD
好了好了抱歉浪費你的時間(掩面
以上、感謝、掰掰<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