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個上篇連結:【盜墓筆記/ 瓶邪】Day1 / 失而復得 

因為覺得一天還沒過啊,所以又補了點(。

話說昨天噗浪死了好久我渾身痠痛+焦慮,就寫了蠻多字的...(心情複雜

廢話不多了,以上,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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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ii)

 

我們走了整整一天。

除了中間停下吃了兩次乾糧,都沒有停下休息,但顧及小哥太久沒有這麼活動,行進速度我還是有放慢了些,直到天色再度暗了下去,胖子才在後頭吆喝起來,

「我說天真,這裡離那鬼地方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天都暗了,咱也紮營歇了吧。」

我心說也對,還不確定小哥的體力有多少前,還是保守點好,

現在我對於放慢步調這回事已是習以為常,相信不會再有這麼慢的事兒了。

「小哥,那我們紮營生火,明天繼續?」 我道。

他點點頭。

我突然有個念頭,這人在裡頭待了十年,該不會也是一句話都沒說過?還是跟某部電影一樣找顆石頭來自言自語?

一想到小哥對著一塊石頭叫著老王還是老林的談天說地,想想這才是瘋了呢。

 

 

我和胖子架了帳篷,生了火,隨便糊了點餅乾來吃,晚上,本來決定我先守夜,卻被胖子攔下,碎念著什麼我跟小哥心靈相通應該讓在裡頭陪著免得人想不開云云。

 

「他娘的想不開,我們小哥要真想死也不會拖個十年還出來的。」

「說不准啊,要換成我我也不想在那鬼地方裡頭輕生,哎天真你別婆婆媽媽的,不就是和胖爺我換個時間守夜嘛,時間一到還是得拉你出來的。」

我啐他一聲,不過還是不免得對胖子的詭辯表示贊同,要是我也死在那種鬼地方那才是生不如死。

 

小哥這一出來就衝著我說我老了、還對著我笑、又因為朝陽的刺眼而站不住腳,

我想起了石頭人的事,要換成十年前的那個剛認識張起靈的吳邪,肯定會板上釘釘的覺得小哥瘋了。

 

我拍了下胖子的肩,轉身拉開帳篷,小哥就抱著膝蓋蟲縮在一只深藍色睡袋裡頭坐著,瞧見我進來也只是瞥一眼,又回去盯著他自己的膝蓋。

我感覺手臂上的傷口微微發麻了下,使盡兒的搓了搓,我也窩進睡袋中坐在他旁邊。

我來的時候就在想,如果小哥要跟我們回去,我ㄧ定要好好跟他聊聊,但現如今,說實話,什麼也不想說了。

這十年來發生太多事,好的不需講、壞的不願講,從前的事情更不用再說,一時之間我也想不出還能跟小哥聊些什麼。

 

這一切從來都不是在不言中,但當不用猜測的時候我們還是全都不懂。

 

「那啥,小哥啊。」  我開了個口,實在是不喜歡和小哥之間沉默著,

「你…呃,身體還好嗎?」

他看了我一眼。這一看來,久久不曾心慌的我突然有點不安,是不是問錯話了?

「呃我的意思是,這十年來畢竟你關在裡頭…能活下來都是奇蹟,身體狀況應該很難維持吧?」

我搔搔腦袋,斜眼瞄了下他的神情,卻發現人在死瞪著我。

「…的確沒有跟十年前進去時一樣,我在裡頭也有訓練自己,所以能很快恢復回來。」

小哥這一句話說得很流利,不像是整整十年沒說話的人,而且這麼長一句話,十年前也很少聽過。

「那你之後來我那邊住得吧?杭州啊,氣侯怡人溫潤好養身的,每天看看西湖的美景也能讓心情早早平復回來。」  我特別殷勤的說,說完後就發現自己好像旅行團的人在廣告什麼,趕緊收了嘴,

一邊暗罵自己幹啥又隨便給小哥決定人生,一邊又感嘆為什麼從小哥出來後對他說話總是戰戰兢兢的。

 

 

「我們很久不見了,謝謝你。」

當我感受著好一陣沉默,看著帳篷外的營火透進帳棚裡的影子,搖搖晃晃的仿若某種水草似的,

恍惚之間,我聽見一旁的小哥這麼說道。

 

直到我睡著又醒來,跟胖子輪班守夜,都一直在想著小哥那一句話。

他看上去倒是睡得很熟,但我和胖子都知道小哥一向淺眠,進出帳棚時都特謹慎,似乎我們都一致的發現我們兩個都不願再打擾沉重了一輩子如今一身輕的悶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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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1  結束~

 

以上,感謝,B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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